停滞三秒的弹幕，转瞬刷得更厉害了：

【霸凌女是许佳妮？难道被霸凌的才是周芸芸？！】

【那许佳妮也太能装了吧，那么无辜可怜的样子，结果都是抢别人的？】

【不可能！这视频一定是造假！】

【就是，他说是周芸芸的记忆就是啊？——我看就是故意黑佳妮的！】

......

右下角小窗口里的许佳妮也愣住了。

昨晚顾易宸刚找到储存我记忆的U盘不久，许佳妮就打来了电话。

不知是否是多年前的默契使然，许佳妮拜托顾易宸出面，帮她给现在网暴的声势再添一把火，

顾易宸同意了。

他说自己会剪辑我的记忆视频，在直播中作伪证。

这也是许佳妮能这么大胆，来直播间的原因。

却没想到，自己反而被顾易宸利用了。

但她不能走，一旦现在走了，之后再如何公关也挽回不来了。

许佳妮攥紧了拳头，在镜头前强行控制住自己飙脏话的冲动，强扯起一个笑容：

「易宸哥哥，你故意剪辑这种视频，是什么意思？」

紧接着她又落下泪来，满眼无助绝望：「明明你也是霸凌受害者，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我？」

「难道你被迫跟周芸芸结婚后，真的爱上她了吗？！」

若她不是霸凌我的当事人，我都要鼓掌称赞她精湛的演技了。

弹幕被她几句话瞬间引导了风向，转向咒骂顾易宸：

【兄弟别舔了，为了前妻诬陷被霸凌人，别太离谱！】

【他也是受害者，什么意思，斯德哥尔摩？】

【简直不敢想周芸芸是怎么折磨他的，让他心甘情愿做伪证！】

【周芸芸去死！顾易宸去死！】

......

一直垂着头的顾易宸，这才缓缓抬起头来，疲惫的目光直视镜头。

直视着几十万辱骂他和我地网友。

「这段视频没有剪辑，是真实的。」

「我和许佳妮也不是当年的霸凌受害者，我们...」

他绝望开口，血淋淋地将深藏心底的秘密剖了出来：

「我们都是加害者。当年，是我策划了针对周芸芸的霸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