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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昏迷的时间不长，距离离开的时间还有两天，顾晏礼已经基本能够下床，但依旧躺着，不想让两女知道。

柳清欢和苏曼青为了照顾顾晏礼，不眠不休，丝毫没有顾忌肚子里的孩子。

为此顾星河打来很多次电话，希望她们保重身体，毕竟孩子是锁住两女的链子，绝对不能出错。

柳清欢和苏曼青无视顾星河的电话，一心一意的陪着。

她们坐在床边，轮流守候，生怕顾晏礼在面前消失。

眼看找不到离开的契机，顾晏礼心中焦急，很想将伪装深情的两女打晕，但忍住了。

柳清欢和苏曼青时而哭泣，时而述说着对他的爱，希望他赶紧好起来。

顾晏礼闭上眼睛，装作沉睡。

两女刚要说话，外边响起敲门声，柳清欢以为是外卖到了，赶紧去开门，却发现是顾星河，但见他捧着鲜花，满脸笑容。

柳清欢脸色剧变，惊慌看了一眼床上的顾晏礼，声音冰冷：【你来这里做什么？】

顾星河神色委屈：【我只是想念你们，还有咱们的宝宝。】

苏曼青眯眼：【我们警告过你，不要招惹晏礼，看你的样子，是不是我们对顾家太好了。】

顾星河瞟了一眼屋内，眼眶泛红，神色楚楚可怜：【好多天不见，很想你们。】

柳清欢和苏曼青的手接触到温暖的肌肤，眸子泛着水雾，脸色变换不定。

顾星河笑了笑：【你们不觉得在这里，更好玩吗？】

柳清欢和苏曼青呼吸变得急促，犹豫片刻，就被顾星河拉到怀中。

顾晏礼躺在床上，眼神冷漠看着天花板，因为老宅太安静，以至于她们极力压制，也传来恶心的声音。

尽管已经心死如灰，对她们没有任何期待，但内心如同被锤子凿穿，痛苦遍布全身。

窗外的冷风吹来，带着一丝丝凉意，抹掉了他对两女最后一点情义。

房间里的灯光晃动，地板在震荡。

顾晏礼闭上眼睛，如同掉进无尽的深渊，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。

他要离开这个压抑绝望的地方，前所未有的急切。

外边的缱绻终于平息，顾星河受伤了，两女虽然焦急，但并没有离开，而是让人将他送走。

尽管顾星河不断恳求，她们还是不愿意离开。

时间就这么过去，顾晏礼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躺在床上，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味道。

他再也忍不住冲进厕所呕吐起来。

两女脏了，老宅也脏了。

正好一把火烧掉吧。

柳清欢和苏曼青听到动静，立即冲进来，拍打着背部，神色担忧：【晏礼，你到底怎么了？】

顾晏礼缓缓抬头，平静看着两女，又看了一眼墙壁上悬挂的日子。

他笑了。

可两女不知道为什么，在顾晏礼眼中，竟然没有她们的影子，变得无比空洞，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。

她们好像要永远失去面前的男人，不禁恐慌起来。

此刻的顾晏礼变得无比陌生，不论是目光还是神色，仿佛回到了九岁那年，对这个世界彻底死心。

两女紧紧搂着顾晏礼，希望用身体的温度来安抚对方。

顾晏礼任由她们抱着，眸子里再也没有半点光。

天空泛起鱼肚白，新的一天到来，今天正好是离开的日子。

顾晏礼一反常态的起床，开始自己收拾，两女神色惊喜，以为他为了履行约定，纷纷打扮起来。

今天是顾晏礼做出选择的日子，不管是圈子里，还是网络上，都在关注这场旷世的选择。

柳清欢和苏曼青都是极好的女人，选择任何一个都不会后悔。

两女打扮好之后，走到顾晏礼面前，帮他整理衣领，眸子藏着深情。

【晏礼，我在中心广场等你，不管你如何选择，我都爱你。】

柳清欢脸上挂着泪水，带着忐忑，虽然一次次重复，不管顾晏礼选谁依然爱他，但内心依旧担忧。

【晏礼，我在电影院等你。】

苏曼青穿了一身长裙，像是回到十五岁那年，站在那株梧桐树下跟顾晏礼表白，眼睛里泛着水雾，露出强烈的期待。

两女依依不舍的离开，去到各自精心准备的表白地方，等待命运的抉择。

顾晏礼目送两人离开，直到她们消失在视野中，转身回到房间，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。

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人走进院子，低着头：【顾先生，按照您的要求，这里将在一个小时后发生火灾，根据您的样貌制造的仿真人会葬身火海。】

【这些是新的身份证件，欢迎加入方舟计划，希望旅途愉快。】

顾晏礼回过头，深深看了一眼这栋老宅。

他没有母亲那么绝望，用自杀守护爱情的纯洁。

他只想永远消失，再也不想回到这座伤心的城市。

【谢谢。】

顾晏礼接过文件，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车，扬长而去。

这座城市，那个家庭，两个脏了的女人。

再也不见了。

小说《晓风残月杨柳岸》 9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