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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瑶是宁溪的高中同学，跟叶时序也算是有不少交集，对于她这个闺蜜的男朋友，说实话，宋瑶是很满意的。

他是宁溪的青梅竹马，他一开始就是站在宁溪的身边人，他比任何人优先读懂她的心思，感知她的情绪。

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在宁溪心底比得过叶时序呢？

宋瑶找不出来了。

宋瑶侧头看向叶时序，猛然想到什么，有些担心地问道：“我叫你来的时候有些着急，你是不是还没吃饭？那我现在去买点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不太饿，这个时间点应该要上晚自习，你学校里应该还有不少事忙，你今年带的高三，又是数学老师，你还是回学校去吧。”

宋瑶愣住，她晚上确实准备了一场模拟小考，她瞥了一眼还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宁溪，这才点点头。

“那好，那这几天你和溪溪想吃什么，都可以跟我说。”

等到宋瑶离开，叶时序这才坐在病床旁。

宁溪在睡梦中皱着眉头，她的梦境似过山车般起伏，痛苦又难过，有清泪从眼角滑落，点湿了枕头。

“快走，斯言，快跑，我不要你死。”

被噩梦惊醒的宁溪愣了不知多久，看到叶时序的那刻才稍稍从恐慌中安静下来，轻轻呢喃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“时序。”

她下意识地抓住叶时序的手，感受着他的体温，那颗跌宕不定的心忽得稳定下来，沉沉睡了过去。

叶时序把他的手抽了出来，打开手机，在群里看到了圈内有人讨论的八卦，他们说顾斯言以前得罪的人找上门来，即便没有故事的细节，叶时序也能推测个完整剧情。

宁溪之前想收留的就是逃难的顾斯言，只可惜被仇家寻上门，宁溪不小心被捅了一刀，被顾斯言从二楼推下才保住一条命，至于顾斯言现如今应该生死未卜。

这一夜很快过去，清早橙黄的阳光洒在叶时序的眉眼上，他微微抖了一下睫毛，就感受到有人轻抚着他的头发。

他睁开眼，一抬头就看到满眼都是心疼的宁溪。

“怎么在床边睡着？睡一晚上这样对身体不好。”

“还好。”叶时序摇摇头，将困意驱散，这才起身。

“我先去洗把脸。”

洗完脸后叶时序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，但眼里的疲色还是很难遮掩，宁溪抬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包子，递给他。

“刚才瑶瑶送来的，时序，虽然我知道我们之前不应该说那些话，但这次真的谢谢你。”

“你对我太好了，我这辈子都找不到能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。”

听到她这样说，叶时序的反应倒是很平淡。

“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，再怎么说，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。”

他这样疏离的态度让宁溪微微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他们两个毕竟相处那么久，她把自己伤成这样，叶时序自然会生气。

“这是个意外。”

她这样简单的解释让叶时序点点头，等到她再想说什么，却总觉得难以启齿。

她该告诉叶时序吗？

她根本没办法解释她和顾斯言之间的一切，而且不知道为什么，她不想开这个口，她喜欢顾斯言，但她又没办法割舍掉叶时序。

不对，不是没办法割舍，她只是觉得开口会伤到两人的感情。

她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难过。

一想到顾斯言，宁溪的指尖紧紧攥紧了被子，努力压制着嗓间的不安与恐慌。

“时序，我的手机呢？”

叶时序找了半天，从她的包里翻出了已经摔得不成样子的手机。

她余光瞄向叶时序放在床边的手机，抬指刚要探过去，却在触及到叶时序看过来的视线时，似是被灼烫一般当即抽回。

“没事。”

叶时序知道她在担心顾斯言，但宁溪不开口，他自然也不想多费口舌。

等到出院的那天，叶时序帮她提着东西放在后备箱，就听到她在打电话。

“你没事怎么不早告诉我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，你就一点都不担心.....”

宁溪话还没说完，侧身看到叶时序，面色忽变挂断了电话。

她不安地看着叶时序，想问他是否听到又不敢追问，只能别开话题。

“我们快回家吧，这些天我们都没怎么吃好，等我给你做大餐。”

叶时序顺着她的话点头，不去多问，但宁溪眼神落在他身上的次数更多了。

叶时序好像知道了，宁溪不敢放任自己去想，回家后就一直守着叶时序，她在生顾斯言的气，但也越发觉得叶时序更好。

直至她从快递员手中接过多张捐款回执单，震惊地看着叶时序，质问。

“你怎么捐这么多钱？你是不是还把房子卖了？”

“想着用不上，新曲那边不是最近不是灾害多，一套房子而已，又没什么。”

宁溪颤抖着声线。

“那可是婚房，你之前不是说过那是我们的婚房吗？”

叶时序放下手机，声音轻得如同夜里微凉的风。

“那我们结婚吗？”

宁溪缄默以对。

小说《且当梅雨来过》 7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