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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去意识后的很久，我耳边忽地听见了周静萱的抽泣与祁言冰冷的驱赶。

我很想睁开眼却无法，只能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话。

“祁言，让我见见你，就一眼！”

周静萱的声音有些远，像是被拦在了门外。

“我最后再说一次，如果你再来影响我妻子休息，就算他们再求情我还是会把你解雇！”

祁言的态度强硬，呼吸却愈发紊乱。

“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，那我就如你所愿吧......”

周静萱逐渐停止了抽泣，语气变得轻缓而坚定。

我被黑暗裹挟被迫听着他们的对话，然后我听见门锁被打开。

“你要去哪？！”

祁言好像很生气，下一秒我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。

周静萱揽住了祁言的脖颈献上一吻，祁言轻轻的挣扎几下，最后垂下了手。

许久后，病房中除了我的点滴声，还夹杂着暧昧的粗喘。

“你的命是我救的，我不许你放弃！”

我挣扎着掀起了眼皮，看见的就是眼前犹如琼瑶剧的一幕。

周静萱双手紧紧攥紧祁言胸口的衣料，语气倔强而决绝。

“是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，可我也不会做第三者，我没想破坏你们的......”

她的泪水滴落在祁言的手背，而他转身离开时祁言也没有挽留。

只是等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后，我看见祁言低下头呢喃。

“如果没有意林的话，我或许......”

小腹处血肉分离的疼因为麻药失效而愈发刺骨，我静静看着我的男友失恋难过。

眼泪不受控制的打湿枕头时，祁言才回头看我。

“意林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，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因为劳累失去孩子。”

祁言收起眼底的复杂，看向我时依旧是能让人溺死的温柔。

我瞥见他不着痕迹将琥珀做成的吊坠藏起，撑起一个苦笑。

“祁言，如果这个孩子没事的话，你会开心吗？”

我跟祁言从穿校服到今天十几年，互相都能看穿彼此的想法。

所以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刻，祁言立马红了眼圈抓住我的手。

“意林，求你别说这样的话。”

这个男人跪在我的病床前痛哭流涕一句句重复着爱我，可我清晰的感知到他飞远的心。

十几年的爱恋，我人生的大部分都跟这个男人交缠在一起。

我们因为性格不合闹过很多次分手，可我们从所有人的质疑声中坚持到现在。

我已经记得那天他在兄弟面前维护我的坚定。

“我们性格不合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到老，你们再说这种话连兄弟也别做了！”

而多年以后我在他的群聊中又看见了这些话。

“祁哥，就因为她掉了个孩子你就连咱们的聚餐都不来了？”

“她不会是因为静萱吧？那事不早就过去了吗？真不是我说，她这格局......”

“如果是因为我的话，请静萱姐放心，我可以主动离职的。”

接着群里满是对她的安慰以及对我的怨怼。

彼时是我出院坐小月子的第七天，那天祁言哭着对我发誓后就自告奋勇在家照顾我。

其实这些天我看着祁言忙上忙下，在他耐心而笨拙的学着为我下厨时。

我也曾宽慰自己，他还是爱我的，我的选择是正确的。

可此刻看着手里不断弹出的新消息，滑动手指往上翻动才发现着不是第一次对我的批斗会。

我看着祁言从最开始的不满警告，到从周静萱入群后的沉默。

身后是浴室传来的淅沥水声，如果不是发现他频繁的反锁厕所，我不会拿起他的手机。

或许当你心中出现猜忌时，这段感情便早就出现了裂痕。

水声停止，一双湿漉漉的胳膊从后背环住我。

“发什么呆呢？”

后颈是密密麻麻的轻吻，可我却冰冷推开他露出手里的照片。

照片是男女放大的笑脸，周静萱发在朋友圈的那张此刻却出现在他的私密相册。

小说《零下的誓言也会坏》 4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