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似寒冰不再流 酒酿拿铁 著
已完结 白静涵秦昭文陆晟
1
怀孕6个月,妻子不顾流产风险非要做脐带采血。
只因为她的白月光想用脐带血作画。
手术前我苦苦哀求妻子,她轻描淡写的让人把我拉开。
「孩子如果没了就没了,晟远就等着这份血做颜料。」
「晟远的艺术是伟大的,孩子若是为艺术献身,我也很高兴。」
我不甘心的继续哀求:「那我呢?你也不在乎我的意见吗?那也是我的孩子啊。」
妻子冷漠撇过头,最终孩子因为采血窒息,早产而死。
我抱着孩子的尸体,心如死灰。
1.
儿子小小的身体,冰冷的,像一块冻肉。
在一个小时前,他还在我怀里哭了两声。
可现在,他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渐渐僵硬。
「死了就别抱着了,拿出去吧。」
白静涵的声音毫无波澜。
她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却丝毫没有悲伤的神色。
她的目光,始终飘忽在病房门口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。
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,更没有看一眼我们死去的儿子。
病房门被推开,陆晟远走了进来。
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,脸上带着悲悯却虚伪的关怀。
「涵涵,你受苦了。」他走到床边,温柔地握住白静涵的手。
「你已经尽力了,别太自责。」
尽力了?
她尽力地杀死了我们的孩子!
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,一把推开陆晟远,嘶吼道:
「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,你这个杀人凶手!」
陆晟远踉跄了几步,扶住墙才站稳。
「秦昭文,你冷静点!涵涵的身体很虚弱,你别**她!」
我冷笑一声,抱着孩子走到他面前,
「你看看他!他还这么小,被他妈和你活活害死了!你让我怎么冷静?!」
我颤抖着将裹着毯子的孩子举到他面前。
小小的身体,毫无生气。
陆晟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,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。
「这是涵涵的选择,你应该尊重她。」
「涵涵的身体也很虚弱,你这样会吓到她的。」
白静涵不耐烦地皱了皱眉,尖声说道:
「秦昭文,你闹够了没有?」
「孩子没了就没了,你在这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?」
「晟远好不容易来看我,你能不能别在这碍眼?」
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,狠狠地剜着我的心。
我不敢相信,这就是我曾经深爱的女人,这就是我孩子的母亲!
我死死地盯着她,眼眶欲裂:「白静涵,你还是人吗?那是你的孩子啊!」
我紧紧地抱着孩子。
我感觉我的心已经碎成了无数片,再也拼不回去了。
「你懂什么!」
白静涵尖叫起来,「晟远的艺术是无价的!」
「他能用这孩子的脐带血作画,那是你们的荣幸!你应该感到骄傲!」
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挥拳砸向陆晟远那张虚伪的脸。
他躲闪不及,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,鼻血瞬间喷涌而出。
白静涵尖叫一声,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:
「昭文!你干什么!你疯了吗?!」
我猩红着双眼,怒吼道:「我是疯了!被你们逼疯的!」
「我他妈怎么会娶你这么个狠毒的女人!」
我抱着孩子,找到一家殡仪馆,为他选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。
我亲手将他放进去,盖上盖子。
那一刻,我的心彻底碎了。
我给师姐发了条信息:「师姐,我去,去国外和你一起。」
一个月前,师姐就邀请过我,那时白静涵怀孕,我拒绝了。
现在,还有什么牵挂呢?
师姐回复很快:「太好了!什么时候来?」
我想了想,回复:「半个月后。」
2.
开始打包行李,白静涵一周都没回来。
新闻里倒是看到她和陆晟远亲密亮相。
身后那幅猩红的画作刺眼的很——《新生》。
真讽刺,用我儿子的命换来的「新生」。
还剩四天的时候,白静涵回来了。
她看着客厅里大大小小的箱子,柳眉一皱:「你什么意思?」
「离婚。」
我冷冷地看着她,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甩到她面前。
她眼里竟然闪过一丝心虚。
「昭文,你那么爱我,这次我虽然有点不对。」
「但是事都过去了,你至于吗?我不同意离婚。」
我冷笑一声:「我们在一起八年,白静涵,你扪心自问。」
「你心里有哪一刻,完完全全属于我,不偏向陆晟远?」
她上前一步,想抱住我。
我后退一步,躲开她伸过来的手。
她身上的香水味,曾经让我沉迷,如今只觉得恶心。
「你真的这么狠心?为了一个死掉的孩子,就要抛弃我们八年的感情?」
我感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。
一把抓住她的肩膀,力道大得让她疼得叫了一声。
「白静涵,那是你的亲生骨肉!」
「你竟然说得这么轻巧!他是被你和你的奸夫害死的!」
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。
「秦昭文,你别血口喷人!」
「孩子的事是个意外,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!」
我冷笑:「我不想再跟你这种毒妇浪费口舌,签字吧。」
她还想说什么,却被一个电话牵住心神。
3.
她眉眼含春,嘴角上翘。
全然忘了站在她面前的,是她法律上的丈夫。
「晟远,你等我会,我现在就给你煮白粥......」
她边讲电话边进了厨房,脚步轻快。
她没有看到我脸上如同死灰般的绝望。
或许,看到了也不会在意吧。
我心底最后一丝对她的爱意。
在这一刻,像风中残烛般熄灭。
我们恋爱时我就知道她心里装着一个白月光。
但她信誓旦旦地说那只是过去,我和她才是未来。
但结婚五年,陆晟远无时无刻不在我们之间晃荡。
每一次的纪念日、节日,他都会「恰好」的叫走她。
我转身回了房间,巨大的空虚感将我吞噬。
我颓然地坐在床边,看着床头柜上我们曾经的合影。
不多时,她端着一碗粥进来,小心翼翼地问道:
「你要吃点东西吗?」
「不用。」
她似乎有些尴尬,顿了顿,又犹豫着开口:
「你上次做的泡菜在哪里?晟远想吃。」
我猛地抬头,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和厌恶。
她讪讪地闭了嘴,嘟囔着关上了门:
「整天摆个死人脸,晦气死了。」
夜深了,白静涵依然没有回来。
以往我早就打电话质问她在哪,和谁在一起。
现在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我紧紧抱着儿子的骨灰盒,沉沉睡去。
4.
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,温热而柔软。
白静涵她从背后抱住我,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抱怨:
「你现在怎么这么放心我在外面?一个电话都不打了。」
我清醒过来,厌恶地拉开距离,「你不是说我老打电话很烦吗?」
平时我每一次关心的电话,换来的都是她的不耐烦。
甚至是指责我打扰她和陆晟远的「艺术交流」。
她一时语塞,随即语气软了下来。
「昭文,我是爱你的,别再赌气了好不好?」
我闭上眼,懒得看她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。
她太了解我了,知道我爱她有多深,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感情。
她以为她还能像以前一样,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我哄好。
可这次,我是真的打算放弃她了。
她试图抱住我。我一动不动,像具尸体。
她碰了我几次,见我没反应,也悻悻地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清晨,不出所料,她又不见了。
我无动于衷,准备出门。
今天,我要去给儿子选一块墓地,让他安息。
墓园在城郊,依山傍水,风景秀丽。
最终选定了一块阳光充足的草坪。
墓碑上,我刻上了儿子的名字——秦思远。
我多希望他能健康长大,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而不是成为他母亲和那个所谓的「艺术家」的牺牲品。
我是孤儿,所以我从结婚开始我每一天都在期待孩子的出现。
如今等待的,竟然是这样的伤害。
5.
办完手续,我疲惫地回到家。
刚打开门,卧室就传来嬉笑声。
我心脏猛地一缩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卧室门半掩着,从门缝里透出暧昧的光线。
我看到白静涵**地躺在床上,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。
陆晟远拿着画笔,眼神迷离,在画布上涂抹着,时不时地发出赞叹的声音。
「宝贝,你的身体真是艺术的杰作。」
白静涵娇媚地笑着,眼神里充满了挑逗,
「是吗?那你可要好好画,把我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。」
我的血液在血管里沸腾,愤怒像野兽般撕咬着我的理智。
我猛地推开门,发出一声巨响。
他们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,白静涵慌忙扯过床单遮住身体。
白静涵尖叫,「秦昭文,你干什么!?」
「我在干什么?我应该问你们在干什么!」
陆晟远不屑地冷哼一声。
「我们在进行艺术创作,你懂什么!」
「我们选在你们的卧室,就是怕你误会啊。」
白静涵不耐地解释:「晟远需要我的帮助,我总不能拒绝他吧?」
「帮助?用你自己的身体去帮助他?」
陆晟远拍了拍我的肩膀,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,
「秦昭文,你太不懂艺术了。」
「静涵的身体是艺术的载体,是我的灵感缪斯。」
「你应该感到荣幸,你的妻子能够为艺术献身。」
我简直被这两人恶心到了。
我眼角的余光瞥到床头柜上。
原本放着儿子骨灰盒的地方,现在空空如也。
而陆晟远脚下清洗画笔的盒子如此熟悉。
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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