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放弃妻子和女儿后,他们后悔了 我能封神 著
已完结 乔白君路雨
第一章
结婚纪念日,我做了一大桌老婆爱吃的饭菜。
转头亲眼看到老婆依偎在白月光的怀里,一起进了酒店。
我拨通老婆的电话,接听的人却是12岁的女儿。
“妈妈在开家长会,你没事来导什么乱?”
没等我回话,女儿就把我拉黑了。
老婆深夜才回到家,她和儿子以我破坏家庭为由,让我接受惩罚。
我被锁在电闪雷鸣的寒冷阳台,生生站了一整夜。
十几年的委曲求全,我真的累了。
我拖着高烧的病体,拿出离婚协议书。
老婆,我不要了;女儿,我也不要了。
1
书房内,灯光昏黄。
当“离婚”二字从我口中脱出,乔白君眼皮微动,却未抬眼,依旧沉浸在工作的世界里。
我静静等待了一个小时,直至身体几近虚脱,她才缓缓开口:
“路风,我就让你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,你就要提出离婚?”
“你明知自己有错在先,这样的惩罚,难道不合理吗?”
我张了张嘴,却首次按捺住了为自己辩解的冲动。
我坚定地说:“签字吧。”
乔白君的语气云淡风轻:“女儿的抚养权归我,你没意见吧?”
见我摇头,她眉宇间闪过一丝意外。
但为了彰显所谓的公平,她还是将女儿叫进了书房,问道:
“爸妈如果离婚了,你想跟谁?”
路雨,不愧是乔白君的女儿,不仅外貌相似,就连看我的眼神,都透露出与她一脉相承的高高在上。
都瞧不起我。
路雨轻描淡写地说:“我姓乔,不姓路。”
曾几何时,这句话会让我心如刀绞,夜不能寐。
但昨夜之后,我对路雨的那份父亲的温情,已经消失殆尽。
我懒得再看她一眼,转身步入卧室。
十三年婚姻,我全身心投入于照顾乔白君与路雨的生活,以至于自己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怜。
不出片刻,我便收拾妥当。
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,乔白君正端坐在沙发上,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我。
“准备去哪?我叫司机送你。”她头也不回地说。
“不必了。”我强忍着高烧带来的不适,坚定地迈向大门。
就在这时,二楼突然飞下一个高尔夫球,狠狠击中了我的后脑。
那是路雨的游戏房,她总爱在闲暇时练习室内高尔夫。
我捂着剧痛的脑袋,蜷缩在地。
乔白君与路雨交换了一个“他又在装腔作势”的眼神后,任由我独自挣扎。
半小时后,我满身冷汗,终于挣扎着离开了那个家,独自前往医院。
退烧后,我乘坐大巴前往城郊,那里有我久违的避风港——外婆家。
两个小时后,我站在了外婆的家门前。
外婆见到我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只顾着生火做饭,为我蒸上了一锅热气腾腾的地瓜饭。
路雨小时候也爱这南瓜饭,吃得满足时还会吵着要我抱。
但自从乔家的小孩告诉她南瓜是“乡下人的食物”后,她便再也不允许我带外婆的南瓜回家。
我因吃得太急而打嗝,外婆笑着轻拍我的背,满是皱纹的手温柔地为我梳理着凌乱的头发。
那一夜,多年未眠的我,终于拥有了一个安稳的梦。
我知道,我终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家。
两日后,乔白君的电话打破了宁静。
她的声音依旧冷漠:“去年在国外买的那件绸制衬衣放在哪里?”
习惯使然,我本能地告诉她位置,并建议她搭配储物格最左边的那条领带。
电话那头传来她整理衣物的声音。
2
“搭得还行,今晚的晚宴我就这么穿了。”
稍作停顿后,她又补充道:“把你的住址发给我,我让人把纪念日特别定制的手表送过去。”
我婉拒道:
“不用了,我和林攸生的品味不同。”
林攸生,是乔白君的初恋,是她心中的白月光。
自从他回国后成为乔白君的贴身助理,无论是她的行程规划还是礼物挑选,一切都被他细致入微地安排着。
听到我提及林攸生,乔白君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:“你算什么?也敢和林攸生比。”
我轻轻一笑,回应道:“你说得对,是我自不量力。所以还是别把好东西浪费在我身上了。”
乔白君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,我继续道:“麻烦你让林攸生尽快帮你安排好去民政局的日子,定好后短信通知我就行,不必再打电话。”
说完,我正欲挂断电话,乔白君却突然转换话题:“路雨在我身边,她想和你说几句话。”
没等路雨开口,我直接按断了通话,就像那天路雨不由分说地将我拉黑一样决绝。
放下手机,我握住姥姥的手,陪她一同观赏着台上咿咿呀呀的黄梅戏。
一周时间转瞬即逝。
在酒店沙龙等待的间隙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,是路雨学校的教导主任。
他告诉我,路雨在学校里与同学发生了冲突打架。
起争执的原因是对方听信了谣言,在全班面前询问路雨父母离婚的原因。
我平静地回答:“这不是谣言,我和路雨的母亲确实已经离婚,她现在应该叫乔雨了。孩子的抚养权不在我这里,麻烦您联系她的母亲处理此事。”
教导主任听后显得有些尴尬,解释说路雨只愿意提供我的联系方式。
无奈之下,我只好请他将手机设置为免提模式。
在受伤学生及其父母面前,我冷静地对路雨说:“动手打人是不对的,错了就要承认,这是你和你妈妈一直秉承的道理。另外,无论是妈妈还是你,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都请不要再联系我。路雨,你要明白,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说完,我挂断了电话,并在设置免打扰的同时,向好兄弟梁陌和他的儿子微笑挥手致意。
在乔白君怀路雨的时候,我曾幻想过她会是一个女孩。
尽管结果如我所愿,我也一直将她视为掌上明珠,细心呵护。
六岁前的路雨,会为动画片里逝去的角色在后院种下小树苗,也会在放学后偷偷藏起一朵小红花,趁我不备时轻轻别在我的耳边。
然而,随着乔白君频繁带着路雨出入老宅,八岁后的路雨渐渐变得不再爱哭,也不再爱笑。
她开始嫌弃外婆家的红砖黑瓦,觉得它们比不上城市里的高楼大厦。
她甚至对我说:“你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吗?难怪姥姥一直看不起你。”
梁陌儿子递到我嘴边的芝士蛋糕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咬了一口蛋糕,梁陌笑道:“拿人手短吃人嘴软,这回你不得不答应带你干儿子去看他的比赛了。”
3
揽住梁森的肩膀,我笑道:“放心,干爹到时候一定到场。”
一个多月后的星期五,我与乔白君在学校操场不期而遇。
乔白君身旁站着林攸生,他挽着她的手臂,主动向我打招呼:“路风,好久不见,路雨没提你会来呢。”
路雨是学校短跑社团的会长,今天估计有比赛吧。
我无视林攸生,径直走向观赛台。
乔白君这才意识到什么,匆匆甩开林攸生的手,快步跟上来。
语气中带着估计是终于能发泄出来的讽刺:“路风,你不是说要和女儿断绝关系吗?现在还来这儿干什么?”
我懒得与她纠缠,只说:“请你别站我旁边,免得被人误会。”
“误会什么?”
“误会我们还是夫妻。”
乔白君闻言,先是一愣,随即脸色阴沉下来:“路风,我劝你适可而止。”
我不解她这话何意,此刻我的心思全在跑道上的梁森身上。
路雨就站在梁森不远处,我知道她看见了我,脸上的厌恶与嫌弃显而易见,大概以为我是在为她挥手。
枪声响起,男女组同时起跑。
梁森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,而一向领先的路雨,却在半途意外摔倒。
比赛结束,我和乔白君几乎同时冲向跑道。
乔白君抢先几步到达路雨身边,紧张地向校医询问情况。
校医正要回答,乔白君却示意稍等,转而一脸不悦地看向远处低头查看手机的我。
“路风,你还在那磨蹭什么?女儿受伤了你看不见吗?”乔白君的斥责声引来周围师生的注目。
我放下手机,面无表情地看着路雨那双膝红肿、血迹斑斑的双腿,左脚踝关节扭曲得触目惊心。
路雨痛得本能地向我伸手,眼中满是无助。
可这一切,和我有关系吗?
正如她去年作文里写的,她已经长大,不再需要我这个只会做饭洗衣、连一首钢琴曲都弹不好的“无能”父亲。
在众多目光中,我径直走向另一旁的男子赛道,把梁森举了起来。
“森森,你太棒了,恭喜你拿到银牌!走吧,你爸的车在校门口等着,说要带我们去吃你最爱的海鲜大餐。”
我们愉快地离开校园,刚坐上车,乔白君的电话便打了进来。
我本无意接听,但她发来信息:【商量离婚事宜】。
于是,在到达餐厅前,我让梁陌先带儿子进去,我稍后再到。
时隔两月,我首次主动拨通乔白君的电话。
**刚响,那头便传来她略显慌乱的声音:“路风,你现在在哪?”
“无论我在哪儿,重要的是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民政局。”
乔白君沉默片刻,语气柔和了许多:“你先来医院一趟。路雨伤得不轻,可能以后都不能再参加比赛了。医生有些事要和我们谈。”
“哦,不能比赛就不能比赛吧,这对我来说不是大事,你没必要特意告诉我。”
乔白君难以置信:“路风,你怎么能这么说,你还是路雨的父亲吗?”
**在车后座,平静地回答:“乔白君,当初是你把路雨叫到书房,让她亲口告诉我,离婚后她不想跟着我这个‘外人’生活。现在你又表现得好像是我抛弃了她,你不觉得你们这对母女都很矛盾、很可笑吗?”
手机那头再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,长到我几乎以为乔白君是又在故意拖延时间。
她最终还是开了口,声音中透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挫败与冰冷:“路风,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,我都会满足。但作为交换,你现在就得来医院照顾路雨。你知道我工作有多忙,无法一直守在她身边。”
我轻笑了一声,回应道:“我的条件从未改变,就是尽快办理离婚手续。至于路雨,作为她的父亲,我能做的就是建议你为她找一个专业的护工。”
不知是我的哪句话触怒了乔白君,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物品被粗暴扫落的声响。
紧接着,是她带着怒意与嘲讽的质问:“路雨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,你真的要与我离婚,让她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吗?”
“怎么会呢?”
我语气平和地提醒她,脑海中浮现出林攸生那总是默默站在她身旁的身影。
“林攸生对路雨一直很上心,你可以说这是爱屋及乌。但路雨自己也一直期待着你能让林攸生成为她的新爸爸。作为母亲,你应该尽早满足她的愿望。”
乔白君紧握拳头抵在额头上,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:“你真的能忍受听到她叫别的男人爸爸?”
我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我完全接受。”
三年前,林攸生家族在国外遭遇变故,他回国时狼狈不堪。
乔白君不顾一切反对,将他招为贴身秘书,参与集团核心事务。
去年父亲节,路雨还特意订了九十九朵康乃馨送到公司给林攸生,甚至多次翘课陪他吃饭。
他们的关系,早已超出了我的预期。
而我,在认清现实后,决定继续前行,不再纠缠于过去。
乔白君在电话那头仍不甘心,喋喋不休。
但我已饥肠辘辘,无心再与她纠缠,便不耐烦地说:“下周一,如果你没空去民政局,那我们就法庭上见。”
说完,我挂断了电话,关机,踏入了餐厅。
星期一如期而至,乔白君并未出现。
于是,我正式聘请了律师,全权处理离婚事宜。
半个月后的一个周末傍晚,我站在田野间,头戴草帽,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,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梁森:“森森,姥姥应该已经准备好晚饭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梁森兴奋地应了一声,提着刚摘下的新鲜蔬果,带着我一路小跑回家。
我们有说有笑地回到家,推开门准备与站在门口的外婆分享今日的收获。
然而,一进门我就察觉到外婆的神色有些异样。
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客厅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——路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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